现场移植

五个法国艺术家接受了参加在深圳华侨城生态广场举办的第四届深圳当代雕塑艺术展的邀请。选择他们参展,是因为他们能够投入到这项计划中,他们有天赋,有创造的能力,很专业。他们在国内和国外获得知名度并取得成功,从而证明他们在当代艺术领域中占有一席之地。

有关法国方面的画册,重点放在同艺术家们的谈话。这是为了使读者更直接地同艺术家的创作方法进行接触。从收集起来的谈话可以看出,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是:实现一个开放的、移动的、可以随处自由存在的创作。

在"被移植的现场"展中,两种主张获得通过。第一种是将所处地点的各种参数考虑在内:环境、建筑、社会和政治背景,等等。

达尼尔•布伦从来就是"在现场"工作。他的方案是排列很多成分,将之取名为《波涛之上,地平线》。他的平行六面体的每一面都涂有基本的四颜色。这些物体给人的感觉是视觉的图画。每个柱子的顶部平面都画有黑白等宽的线条,这相当于艺术家的标志;它们看起来整齐划一,似乎是地平线上的标记。装置在草坪上的整个作品制造出既富于诗意又热情洋溢的场景。

黄永砯的《蝙蝠方案》,由于实际的需要,应当在现场制作。艺术家复制被迫降落到中国海南岛上美国的侦察机。为了重温这个事件,一块一块的作品被摆放在深圳花园的草坪上,在此开始它的第二次生命。

安娜和巴特克•普瓦赫,这对生活中的伴侣,从七十年代开始创作以来,就共同制作他们的作品。他们从历史中汲取创作源泉,对现实提出问题。这次现场制作的装置的名称为《风景中的风景》,它主要是通过一幅巨大的框子展示一个现实的片断,并配有花岗岩石块,上面刻着象形文字,好似从历史中挖掘出的一段记忆。

第二种选择是作品适应"移植"的需要,却可能不会完整保留原有的姿态。

在这种情况下,埃里克•迪特曼的作品,经过从欧洲到中国漫长的旅行,它的幽默能否激发出观众同样的目光?它的标题《韦尔斯幼熊》就是一个文字游戏。艺术家并不为此担心,他认为自己的雕塑首先是直接承袭传统。无论如何,它的庞大的身躯是作者慷慨的情怀和创作的热情的保证。

具有实用功能的《2000年的喷泉》由哈迪组合设计,这件作品既可以被摆放在巴黎圣母院前面,也可以在中国南方的公园里找到它的位置。"移植"同样含有适应的意思。实际上,喷泉在巴黎时用来饮水,在深圳就是用来纳凉。喷泉因此适应不同文化习惯的制约。在哈迪组合这个简称(工业设计自动生产研究)的背后是四个年轻的设计师:弗洛伦斯•多利亚克,洛朗•马萨路,奥里维•斯戴,罗伯特•斯塔勒。在这个集体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表现手法,而最后又同小组这个系统融为一体。

中国和法国的艺术家们在这个公共空间被召集起来,他们的共同点在于每个人都表现了他的不同之处,同时又有能力让别人分享他的想象。

从这个文化事件,大家可以思考艺术家在城市范围里的位置和角色。

在华侨城生态广场长达两年的展览,这需要使公众能够接近并熟悉这些作品。因此,希望到那时候,作家保罗•瓦莱里的这句话能够得到验证:"艺术家任意前行,身后留下必然,荣誉属于他们"!